飙升的比特币，创新还是泡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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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系统性风险的角度来看，即使比特币存在泡沫，整体上还是可控的；但这种可控性是宏观层面的，并不代表特定投机者的风险可控。

疯狂的比特币比特币还可能涨吗，承载着无数人创造财富的梦想，价格一路飙升。过去两天，比特币价格再创新高，自 9 年前诞生以来首次突破 4000 美元大关。在此推动下，其他主要数字货币也以“响应式”的方式全面崛起。

如果说在 2016 年之前，投资比特币仅限于少数玩家，那么今年，比特币似乎已经成为全民创富的游戏，甚至很多叔叔阿姨都沉迷其中。在这场为全民创造财富的炒作狂潮中，比特币的价格在今年飙升了 300% 以上。仅在上个月，比特币的价格就翻了一番。

比特币的暴涨引发了众多市场参与者的担忧：疯狂的大众炒作是否会重演“郁金香泡沫”的金融风险？

有市场就有炒作，有炒作就有泡沫，有泡沫就有风险。这是金融市场的常识，并不局限于某一类投资产品。也就是说，比特币等数字货币可能存在泡沫，股票等金融资产可能存在泡沫，房地产等不动产也可能存在泡沫，甚至生姜大蒜等农产品也曾经是巨大的泡沫。

泡沫本身并不可怕。这是自由市场的正常现象。关键问题是：第一，泡沫有多大，是在可控范围内，还是处于失控边缘，是否会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？二、泡沫背后隐藏的市场需求是真的吗？

就个人而言，比特币的泡沫风险不足以构成系统性风险。这是因为参与者之一主要是个人，规范的金融机构几乎没有参与。它不具备正规金融的抵押属性，也就是说，即使比特币价格暴跌，也不会对金融市场构成冲击性的风险传导。

因此，从系统性风险的角度来看，即使比特币存在泡沫，整体也是可控的。但是，系统性风险的可控性是在宏观层面，并不代表特定投机者的风险可控——要知道比特币自9年前诞生以来，其整体价格已飙升逾500万倍如果它的增幅被拉回100万倍，甚至10万倍，你很可能会失去一切。这并非没有先例。 2013年比特币价格全年上涨100多倍，2014年又迎来70%以上的暴跌。

另一方面，即使今天的比特币存在泡沫，但这个泡沫与近 400 年前的郁金香泡沫有着根本的不同，虽然与有形的郁金香相比，比特币只是一种虚拟数字货币，然而，在货币没有锚点以及全球货币持续宽松的情况下，当前市场对比特币的真实需求实际上远超400年前荷兰对郁金香的需求。

郁金香是可复制的、可大量生产的，并且没有明显的价值存储功能。然而，自197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来，面对没有锚的浮动汇率博弈，世界各国开始走向货币宽松的疯狂道路。过去40年，M2（广义货币总增长）几乎超过1000倍。

随着纸币的“含金量”越来越低，总量无法控制，比特币的诞生与其说是中本聪的天才想法，不如说有市场本身就是这样的需求，因为相比于纸币总量的不可控性，比特币总量是可控的（2100万），而且它还具有去中心化、不可复制、速度快等优点转账，手续费低。

比特币创造财富的神话不会永远持续下去。但是，从系统性风险的角度来看，或者从数字货币创新必然会倒逼现有货币体系的角度来看，我们没有必要过于担心比特币的泡沫。担心。

□杨国英（学者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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